你遇到過最驚悚的事情是什麼?
by 孤島你遇到過最驚悚的事情是什麼?
有人說鴕鳥肉和人肉的味道很像。
原本以為只是道聽途說,直到昆明連續失蹤80餘名青少年,而一個賣鴕鳥肉的小販成為了嫌疑人……——一切還要從2012年說起。
12年5月,一起震驚全國的案件在昆明當地引起軒然大波。
80多名青少年就在家門口憑空消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一年、兩年、三年,當地警察找不到人,一家人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失蹤少年的家屬沒有辦法,只能在為首者的提議下聯名向記者求助。
希望能夠引起廣大群眾的重視,幫他們找回失蹤的孩子。
頭條報道附贈著一張張灰白色的照片,照片裡幾個面容枯槁的中年人拿著尋人啟事,目光空洞的望著鏡頭。
他們看起來風塵僕僕,臉上每一條溝壑都像是失去孩子後被打磨出的疲憊。
尋人啟事上貼著他們孩子的照片,有的已經失蹤好幾年了,很大可能已經不在人世。
那年頭當地並不太平,黑工廠、人口拐賣、當街鬥毆……太多回不來的理由了。
之所以能夠引起這麼大的震驚,是因為青少年失蹤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八十多個,整個晉寧縣一共能有多少個孩子!罪犯究竟是怎麼樣的喪心病狂。
「胡鬧!晉寧縣的公安在做什麼?
劉隊,你現在就帶人過去。
」「還有老張,辛苦你跑一趟了。
」省廳的某處辦公室內,老領導臉色陰沉,如果不是上了頭條新聞,他們都不知道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竟然出了這種影響惡劣的事件。
省廳的效率很高,事發當天火速組建刑事專家工作組以及案件督察組前往當地展開追查。
2晉寧縣晉城鎮派出所內。
當地所長一臉陪笑得看著會議室內兩隊人馬。
「辛苦各位了,我們這是小地方,招待不周還請諸位見諒。
」那位稍微年輕一點的劉警官,據說是省廳內最為年輕的刑偵隊長。
而臉色無比臭的年長警官則是他惹不起的張督查。
省廳這次一下派了兩隊人馬過來,看來是不弄清楚不罷休了。
這樣想著,派出所所長笑得更虛了。
「您客氣了,我們初來乍到,在晉甯的地盤上調查案件,還需要您多多配合。
」劉警官說話很客氣,張督察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是得好好配合,八十多個孩子沒了,你們這派處所都快裝不下了吧?
瞞的真好,一點風聲沒透出去!」這麼重要的案件不向省廳彙報,省廳竟然是通過頭條日報知道的。
任誰迫於輿論壓力,心急火燎的被趕過來,心裡都不痛快。
「所長,麻煩您帶我見見那位成女士。
」劉警官沒有和張督察一樣給所長臉色看,督察組有督察組要做的事,而他們是來破案的。
「好的好的,小周,過來帶路。
」一提到那位關鍵人物成女士,所長牙都快咬碎了,但面對省廳來的領導,他只能強顏歡笑。
民警小周給專案組的人帶路。
這位成女士可不是簡單人物,事情之所以鬧這麼大,上了頭條,就是因為她。
劉警官輕敲房門,推門進入,一個看上去很憔悴的女人正好抬頭看過來。
和想象中的強勢難搞不同,她看上去狀態很不好,一點沒有報紙照片上拿著兒子尋人啟事時的銳利模樣。
「你好,我是省廳派來的警察,想來和你了解一下您兒子失蹤的事情。
」劉警官很客氣的笑了笑,坐在了成女士對面。
「省廳派來的警察。
」女人喃喃自語的重複了一句,抬頭目光戒備的看著門口站著的小周民警,眼中滿是敵意。
劉警官意識到了什麼,示意手下把小周帶出去,屋內只剩下寥寥幾人,氣氛平和不少。
「現在你有什麼話可以放心說了。
」對上警察的眼睛,成女士深吸一口氣,如同脫力般重新坐了下來。
「我兒子失蹤了,我懷疑他出事了。
」3事情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四月二十五號早上,和往常一樣,韓某坐著班車去往上班的工地。
到達工地後,工地領導發現少一份文件,於是讓韓某回宿舍取個文件,整個路程大概需要20分鐘。
可直到下午,韓某還沒有回來。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所有聯繫方式都找不到人。
寢室人不在,工地沒有回,大活人就這麼憑空失蹤了。
「我問了他的工友,當天上午有人看到他回宿舍拿文件,從土路抄近路回了工地。
」剛開始工友們沒有當回事兒,直到第2天早上,他們才意識到問題,人還是沒有回來。
人們找遍了宿舍、土路、工地前後,連韓某影子都沒看到。
韓某工友沒辦法,聯繫了他的母親成女士。
說到這裡,成女士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那時候的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4月28日韓某的家人去查了他的電話卡,發現韓某最後一通通話記錄是在25日上午。
電話打過去是韓某的一個同學,同學說那天信號不好,兩人草草說過幾句就掛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所以您報警了,當地警方怎麼說?
」簡單的案情報告,劉警官已經看過了,但他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呵,他們說會幫我找兒子,可是這麼多年失蹤了這麼多孩子,沒有一個回來的。
」女人表情嘲諷又絕望,「他們讓我等,我問他們那些失蹤的孩子還能找回來嗎?
沒人回答我。
」成女士沒有坐以待斃,在得知當地多名兒童失蹤後,她一家一戶地敲響了房門。
剛開始是沒人給她好臉色的,主動上門把人家傷疤扒開撒鹽,不打起來就不錯了。
一個個的詢問人家的孩子是怎麼失蹤的,一個個的被人罵罵咧咧的趕出來,成女士從來沒有放棄。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時隔多日,她終於有了突破口。
經過調查,成女士發現在這幾年內失蹤孩子的數目簡直驚人,清一色的年輕男生。
和韓某一樣,就在家門口附近失蹤的,一走就是幾年了無音訊。
沒人回來過。
所以她找到了記者,說服了那些家長一起聯名摁了手印,簽了字。
劉警官好像可以看到面前這個母親是怎樣含著眼淚一家一家敲開居民們緊閉的房門,怎樣聲嘶力竭的懇求著。
「我成功了,你們這不是來了嗎。
」韓某母親握住劉警官的手,臉上並沒有多少喜色,「求您找到我兒子。
」「不管是生是死,別讓孩子一個人在外面。
」屋內一片沉默,過了許久,劉警官開口,「會找到的。
」4經過統計,昆明市晉寧縣晉城鎮內,的確有數10人失蹤。
分別為採某、陳某、謝某和李某等。
除一名40歲男子外,其他年齡最大,22歲,最小12歲……台上刑警在整理案情,台下的劉警官也在思索著什麼。
「韓某是在這一片區域失蹤的。
」劉警官拿筆在村落的地圖上畫出一片區域,以及失蹤地點周邊。
經過調查,在這一片區域失蹤的少年有十幾人。
但是因為失蹤的時間和地點有略微些許不同,往年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在韓某消失的這片區域,的確失蹤過好幾個青年,但大部分青年消失地點是不確定的。
」在失蹤的數十人中,可以確定失蹤地點的人其實很少。
「以韓某失蹤地為中心開始,調查村鎮周邊所有可疑行為和有過前科的人。
」幾張照片被放到桌子上,專案組刑警被分成幾小隊,挨個盯梢調查。
能在同一地點多年重複作案,手段一致,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很可能是本村人,甚至熟人。
幾張照片中被單獨挑出三個男子,這三個人身上都背有人命,作為重點調查對象。
「注意不要打草驚蛇,以解救失蹤人口為主要目標,一旦有發現,立刻回隊報到。
」專案組成員站起,開始行動。
「劉警官你留一下。
」臨出門前,張督察把人叫住,兩人來到一處偏僻角落。
關於這個案子,他有些別的想法。
「我認為我們應該擴大搜索範圍,光從村內找可能會延誤營救進度。
」張督察是從基層幹上來的,年輕時候也真破過不少大案要案。
他認為這幾年80多個青年的失蹤,不太可能是單純的連環殺人案。
什麼樣的殺人犯能夠幾年殺了80多個人,這麼多人的屍體他能藏到哪裡?
一個院子都埋不下吧。
「我懷疑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大型綁架,村內很可能有同謀,我們應該挨家挨戶的去搜查,並且調查每個人的不正當資金來源。
」當年不是現在信息技術這麼流通的時候,想調查一個人,通過互聯網,連你底褲都能扒出來什麼色。
「您的意見我會採取。
」不過專案組人手有限,總要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某一重點上。
到底是主要調查村內有前科的犯案人員,還是大規模搜索抓捕青年做黑勞工的黑窯廠,劉警官和張督察明顯想法不同。
幾天的調查下來,專案組和督察組也發生過一些小摩擦。
好在,劉警官也找到了自己鎖定的嫌疑目標。
5調查中,一位叫張永明的人,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張永明,晉城鎮南門村人,56歲,曾經有過殺人前科。
1974年12月,少年張永明邀請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陸某到家中過夜,並在夜晚進行屠殺。
專案組的警員找到了同村的陸某,據陸某描述,當天晚上他和張永明並沒有發生任何衝突,甚至一度相談甚歡。
「我睡到半夜,感覺身上劇痛,一睜眼就發現他拿著刀拼了命的砍我。
」張永明趁好友睡覺的時候,把陸某四肢捆起猛砍。
陸某頭部頸部中了數刀,現在還留有猙獰的疤痕。
好在當時陸某淒厲的喊聲叫醒了張永明的父母,一身鮮血的他才被救下。
沒想到被眾人綑起來的張永明第2天卻跟沒事人一樣,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夢遊了,沒想殺人。
陸某說,自那以後他好幾年都沒敢往張家那邊走,他永遠忘不了那天晚上張永明拿著刀的眼神。
專案組認為,在幾個鎖定的嫌疑人中,張某嫌疑最大。
一名警員站起:「劉隊,我申請搜查張永明家。
」會議進行到一半,大門忽然打開,小周警員快速跑了進來。
「一名失蹤者逃回來了,劉隊,是黑窯廠抓了他們!」6,逃出來的是一名叫雷某的青年,這是這麼多年裡失蹤的數十個孩子中唯一有幸回來的。
雷某失蹤後,其家人也找過他,和當地那些失蹤的孩子一樣,沒有任何音訊。
據雷某所說,事發下午,正常走在街邊的他忽然被路邊一輛麵包車挾持。
「他們手裡都提著長刀,我沒辦法跑。
」雷某被人揪住領子拽進麵包車,身旁兩個高壯男子挾持著他,開車的也是個壯漢。
他們把人帶到一個大院子裡,威脅雷某為他們幹活,從早上8點一直幹到中午12點,沒有工資不能休息。
但凡手腳慢一點就非打即罵,同樣被關在那裡的青年告訴他,不聽話的會被打死。
黑窯廠的人威脅他們,誰敢跑就派人殺了誰全家。
雷某跑了之後並沒有立刻回家,怕給家人帶來災禍。
聽說省城派來了監察組,觀察了幾天才敢出來。
「警官,求你們保護我,除了我之外那裡還關了很多人,都是被綁來的。
」據雷某說,被綁架的工人大部分都是20來歲,每天吃的除了白麵湯就是菜湯。
好幾個大小夥子擠在小黑房間裡,黑窯廠根本就沒把他們當人。
即便逃出來了,雷某也忘不了那段日子,他每天都睡不著覺,一旦關燈就忍不住打哆嗦,生怕有人找上來尋仇。
「感謝你的配合,放心吧,警方會保護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案件終於有了進展,警方出動警力將黑窯廠包圍,解救被綁架的工人們,並對這起惡性犯罪事件展開調查。
老闆被抓捕,十多名打手也被制服,黑工廠的老闆是個40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毫不起眼。
近幾年內,他一直暗中操控黑惡勢力,綁架青少年作為黑磚廠的勞工。
當地居民未必不知道有黑窯廠的存在,一方面不知道具體方位,另一方面敢怒不敢言,竟讓他們作惡至此。
失蹤的少年們終於被解救回家,很多父母幾年都沒看到自己的孩子,再次相見,紛紛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而對警方來說,後面的失蹤人員調查也是個問題。
有多少失蹤青年是被綁架後害死的,有多少失蹤青年是被解救的,還有多少失蹤青年是流落在外的,都是很大的工作量。
當年信息技術並不發達,再加上年份間隔時間較長,這項工作並不能做到一對一的精準。
劉警官站在窗邊點了根煙,眉頭緊鎖,這起特大失蹤案的看似收尾,但他總感覺遺漏了什麼。
他沒有在那些被解救的青年中看到韓某,難道韓某和雷某一樣提前逃出來了?
劉警官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7一番調查後,警方發現失蹤在冊的很多少年並沒有回來。
據不完全統計,至少有包括韓某在內有名有姓的10多名少年完全失蹤。
警方審問了從黑工廠內抓捕的罪犯,拿出那些失蹤少年的尋人啟事以及相片進行對比,黑工廠的老闆和打手都說沒有見過這些少年。
難道這十多個人憑空失蹤了?
劉警官和張督察認為有兩個可能,要麼這些少年們都死了,黑工廠的人為了自己的罪行不加重判刑,統一口徑的隱瞞了這點。
要麼這10多名少年的失蹤和黑工廠沒有關係。
張督察偏向第1種,劉警官偏向第2種。
劉警官的目光落到了桌上之前整理出的嫌疑人資料上。
他答應過成女士,會幫她找出兒子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件事既然是從韓某的失蹤開始,希望能從找到韓某作為結束。
一番案情討論後,警方再次出警,針對事先調查的幾個嫌疑人家中和周邊田地進行廣泛搜捕。
如果這次找不到什麼,可能真的要以黑窯廠作為這次大型失蹤案的結案了。
「隊長,這裡有發現!」在嫌疑人張永明家中,警方發現了失蹤韓某的手機以及銀行卡等相關證件,冷庫裡還冰凍著大量不明鮮肉。
不僅如此,在張永明田地中警方挖出了數10個黑色大袋子。
蓋子內是腐爛程度不一的人體骨骼和頭顱。
犯罪嫌疑人張永明被火速逮捕。
得到消息的村民立馬把田地圍了個水洩不通,袋子一個個被搬上車,警察路過村民時能清楚聞到袋子內傳來的腐臭氣。
「這是死了多少啊。
」望著車上堆積的黑色袋子,有村民喃喃自語。
8警方調查了張永明,發現他是賣鴕鳥肉的,喜歡把肉用鹽和辣椒醃好,然後推著板車在附近流動售賣。
他喜歡下棋,棋品也不錯,和其他不怎麼愛說話的獨居老人一樣,養了幾隻狗,沒事就拿著耕作用的鋤頭在村子裡慢慢溜達。
「鴕鳥肉?
」劉警官一邊走一邊翻閱著張永明的記錄。
年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過死刑,因為獄中表現良好,外加上當年的政策才被釋放。
這樣的人出獄後竟然小生意做的飛起,還賣上了較為稀缺的鴕鳥肉。
「他是從哪兒找的貨源?
」劉警官走著走著忽然頓住,目光落在張永明窗邊掛著的風乾臘肉上,那是幾塊奇形怪狀的和黑褐色臘肉。
「把被掩埋的黑色塑料袋全部打開,看看是不是只有骨架和頭顱,沒有內臟和人體肌肉組織。
」他聲音很冷,聽的身邊警員打了個哆嗦。
如果只有骨架,那肉哪去了?
沒有人回答他,劉警官腳步飛快地來到冷庫內,冷庫抽屜被全部打開。
當看到冰櫃內處理到一半的東西後,有人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他們找到失蹤的韓某了。
9成女士做了一個夢,夢見兒子站在遙遠的山坡上向她揮手,笑得那樣燦爛。
她想要張嘴喊他的名字,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只能任由兒子揮手道別,越走越遠。
從夢中醒來後的她沒有像往常那樣去警局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孩子回來沒有。
被黑工廠抓走的孩子們基本能回來的都回來了,最近失蹤的韓某卻沒有一點音訊。
對成女士來說,可能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姐,警局來電話了,叫你過去一趟。
」來報信的人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村里都傳遍了,張永明田裡挖出好幾袋骨架子,成姐的兒子很可能是被他殺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
」警局內,成女士認領了韓某的手機錢包和證件,並要求和張永明見一面。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警方已經盡力減少案件細節對受害者的傷害,但晉寧縣一共就這麼大點兒地方。
張永明殺了人,把人肉當成鴕鳥肉賣的事情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對不起,您還是不要見他了,法律會給他懲罰。
」劉警官有些不忍去看女人的眼睛,他甚至沒法把韓某的屍體交給家屬。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給我兒子償命!這個惡魔他不得好死!」家屬們剛開始是憤恨的拍打和掙扎,後來則是無力的哭泣。
受害者家屬們可能早就知道自己孩子回不來了,但誰都不能接受孩子被殺害後肢解販賣。
什麼樣的安慰對於這些家長來說都是無力的。
更多得到消息的家長紛紛趕來吵著要讓張永明血債血償,在警局內逐漸嘈雜的吵鬧聲中,成女士抱緊了手裡的袋子。
她無力蹲坐在地上,「孩子,媽媽帶你回家。
」10「聽說了嗎?
張永明買的那些鴕鳥肉都是他殺了的人。
幸虧我沒買,要不然……」「這個殺千刀的,嘔……」「那可都是些小孩兒啊,他怎麼下得去手?
」村裡沸騰的輿論不能給張永明造成半點傷害。
張永明的父母早已在他出獄之前死了,出獄後張永明繼承了父母的房屋和田地,拿著政府的補貼過得不錯。
他大哥遠走他鄉,二哥則因為在市場中和人起衝突,把人頭砍掉入獄。
張永明更是少年時傷友,青年時殺友的反社會人格。
這樣的人怎麼會在乎別人的目光。
如果這個案件以黑窯廠收尾,沒有查到張永明身上,那麼在專案組走後,張永明一定會繼續作案。
根據老村民反映,張永明小時候他的母親曾因精神問題對他進行毒打。
這可能也是造成張永明反社會人格的因素之一,不排除其家族就有先天的遺傳性精神病。
不過事到如今的,張永明的作案原因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什麼都比不了那些失去了生命的少年們。
11此事產生的轟動不比之前頭版頭條的影響小,甚至震驚全國。
誰能夠接受自己花大價錢買來吃的鴕鳥肉,會是鄰居甚至自己失蹤的孩子肉。
鴕鳥肉成了當地人的禁詞。
很多人一吐就是一個多月,看到肉就想到在張永明那裡買到的「鴕鳥肉」。
不過村子裡後來的一切,都和張永明沒關係了。
被逮捕後的張永明對自己所做的行為供認不諱。
他先是拿鋤頭田間附近襲擊年輕孩子,打暈之後用板車掩蓋推到家中進行殺害。
等到晚上村民們都回家休息了,他會在家把電視開到最大聲,用狗叫作為掩護,對受害人進行肢解肉和內臟保留,賣不了的骨架則偷偷放到自己的田裡進行掩埋。
剛開始肉是留著自己吃的,吃不完就餵狗。
後來發現太多了狗也吃不完,就推著車到各地去販賣。
他說,鄉親們買了肉都反饋很不錯,於是就一直這樣乾了下去。
「這些年,你一共殺了多少人。
」多年前張永明殺害了為數不多願意親近他的好朋友楊某,狡猾的偽裝不在場證明。
多年後他放棄了重新做人的機會。
再次面對警方的問題,張永明搖了搖頭。
「不記得殺了多少人了。
」「非要說理由的話,因為他喜歡。
」……毫無悔意。
122013年1月10日上午,根據最高人民法院簽發的死刑執行命令,昆明市中級人民法院將殺人犯張永明驗明正身押付刑場執行死刑。
黑磚廠被查封。
晉寧縣多位領導被罷免,當地副縣長公安局局長和黨委副書記,派出所所長被免去職務。
多年後,那些失去生命的孩子和破碎的家庭成了案件記錄中一個一個的灰色數字和標籤,以及無數個刑偵大案中的冰山一角。
雲南晉寧系列殺人案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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